（紀錄整理）

 

遠地媒體記者來北戴河採訪的時間有點不湊巧，老伴的同學從四川重慶地震災區來到北戴河探親養病，把病毒性感冒也帶到家裏，全家被傳染10多天才康復。感冒也引起我的腰椎間盤突出症、頸椎病作祟，全身不適，沒有精神接待遠方客人。但是，遠道客人是對氣功醫療發生了特別的興趣，他們提出了許多問題，要我解答。出於對醫療氣功事業的忠誠與愛護，以個人名義愉快地同他們進行了座談交流（採用聊天形式進行，比較隨意，這樣無拘無束，暢所欲言）。其中，在座談中的一些內容做了簡要的紀錄，整理出來供同道們瞭解我對醫療氣功事業的關注之情。感謝“對醫療氣功有興趣的記者們對中國氣功醫療養生事業如此的關心！

經過雙方研究安排，我心情愉快地接待了遠方宣傳媒體對醫療氣功發生興趣的來訪者，在座談中對他們提出的一些問題作了回答，借此機會也談一點氣功應用中的所謂幾點秘密。並用他們的提問作為標題：“你現在還為醫療氣功事業著急嗎？”副標題：“——對醫療養生氣功採訪紀錄”。在無拘束的座談中有的回答難免出現重複。

遠方的客人為了照顧我的身體，他們安排每天下午來訪，一共三個半天。

 

採訪內容如下

張先生：想請教的問題大概如下，到時或會按您的思路加插補充問題。

 

遠方記者：

一、1956年你調入北戴河工作，當時接觸氣功時的心態是不瞭解也不相信。親身感受之後有什麼體會？

 

張天戈：

這個問題已經在“張天戈談氣功. http://qigong.arkoo.com/網站”中“我的人生故事”裏簡單地說了一些（借此機會贈送您一篇回憶故事：“我所認識並從事的醫療氣功事業”文章作為參考）。

簡言之，就是對20世紀50—60年代的氣功療法，由不相信到懷疑它的療效，在參加氣功醫療工作之後，開始學習氣功基本知識、親身體驗各種氣功方法、調查瞭解氣功療法來源、查閱古代氣功經典資料，最後，我相信了氣功療法，也就是現在所稱謂的氣功療法、醫療氣功或醫學氣功。它是中國中醫藥學科中的有效治療方法，只不過傳統的中醫不叫氣功而稱為導引、吐納、按蹺等。

所謂感受和體會有以下幾點，簡單的介紹一些讓你們知道。

第一點，20世紀50年代的建國初期，國家貧困，民不聊生，缺醫少藥極為突出，不用說老百姓看病難，就是一些國家幹部、職工看病都很困難。僅舉一個例子，20世紀50年代的中國流行很多傳染性疾病比如：有傳染性的肺結核、胃結核、腸結核、腎結核、腰椎結核等廣為流行，這種病需要抗結核藥物治療而且療程長，花費很大。那個時代的鏈黴素、青黴素（盤尼西林）、供不應求，又無法進口，故此結核病死亡率很高。再比如胃潰瘍、十二指腸球部潰瘍、慢性胃炎等也很多，在那個年代這種慢性病也缺乏有效的藥物治療，而且容易反復發作，尤其南征北戰的一些幹部、戰士們患胃病的比較多，還有神經衰弱患者也比較多。當時稱為‘四大疾病’。氣功療法就是從治療這四種疾病開始的，由於效果明顯，以後逐漸增加了一些實驗病種，最多時增加到40多種（可以參考劉貴珍的《氣功療法實踐》（河北科技出版社出版）和我們三個老醫生寫的《中國氣功學概論》人民衛生出版社出版，《實用氣功手冊》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等都是介紹醫療氣功的實驗書籍）。

當時，國家提出了發展中醫藥事業；團結新老中西醫藥人員等方針、政策。發掘民間療法、驗方、藥方、針灸、推拿、拔罐、刮痧等以補充醫藥之不足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2、不吃藥、不打針、不花錢的氣功療法，就是在此時期被發掘出來並進行臨床驗證有效後而被國家推廣到全國醫療單位採用。並由國家政府機構命名為“氣功療法”。

3、“氣功療法”的特點就是靠簡單的“三調”方法（調整練功姿勢、調整呼吸方法、調整意念方法。）自我鍛煉，而達到治療或預防自己的慢性疾病。這裏就有一個秘密，我的認識不只“三調”，而應該是“四調”。就是北戴河氣功療養院練氣功的病人飲食比較特殊，一日五餐，就是三餐主食（正餐）以外還有兩次副食（副餐），上午在十點，下午在四點。副食吃得很少，烤饅頭片2—3片。也可以依據不同的胃腸病辨證選擇副食，個別夜間練功的病人還可以加用夜間副食，有助於練功。劉渡舟在傳授內養功時，特別強調在練功中不計時間，不管晝夜，只要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劉渡舟先生在傳授原始練功的吃喝問題就一個原則：不管晝夜想吃就吃，想喝水就喝，每天不能少於兩暖瓶白開水（過去沒有著意去宣傳有它的歷史背景，因為一般群眾不可能住進幹部療養院練氣功，也沒有條件每天練功吃五頓飯，而且食堂餐飲費用很高，這也是過去的傳功秘密）。

北戴河氣功療養院改變了民間的練功吃法，所以療養院練功病人可以吃到五餐，甚至六餐。在過去的宣傳中強調了“三調”忽略了對“調膳”的宣傳。故此，我認為原始氣功療法應該是“四調”：調身、調息、調神、調膳（由於設備、人員、技術、經濟等條件限制沒能夠引進傳統的藥膳，這是一個遺憾）

4、為了學習和體驗氣功療法方法，在許多老師和練功老前輩的指導下，我認真學功、練功，包括靜功、動功、太極拳、靈子術、太極內功、返還功等。每天練功不少於6個小時。所以有了親身體會。

5、所謂個人對氣功療法的體會和認識，說來話長。這裏簡單的介紹給你們聽故事。

⑴ 氣功最初是民間口頭辭彙。查遍了所有詞源、辭海、詞典、字典等都沒有“氣功”詞記述。只有到了20世紀50年代由國家政府衛生部命名“氣功療法”後各種報紙、雜誌才有“氣功”名詞報導。到了1979年的《辭海》中首次收錄了“氣功療法”詞條，例如：《辭海》縮印本1980年8月第1版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在1458頁氣部有如下記載：

“氣功療法 中醫學名詞。用“入靜”和“調節呼吸”等方法鍛煉身體，防治疾病。一般分為靜功動功兩大類。靜功包括坐、臥、站等姿式，用“調息”、“意守’等方法,如放鬆功、內養功等。動功為柔和而有節奏的肢體活動和自我按摩、自我拍擊等方法。靜功和動功的鍛煉，有疏通經絡、調和氣血的功效，可根據病人的具體情況，動靜結合，適當選用。”相繼《簡明中醫辭典》《體育大詞典》也收錄了“氣功”詞條，後來的《中國氣功詞典》、《中醫氣功詞典》、《簡明氣功詞典》、《實用中醫辭典》、《康復醫學辭典》……如雨後春筍都收錄了氣功詞條，而且都注明是中醫的治療養生方法。

⑵ 作為氣功醫療發展歷史值得提出，1955年中國衛生部和河北省衛生廳命名為“氣功療法”，這種民間中醫療法才有機會得以重新走入醫學歷史舞臺。

⑶ 氣功療法的概念及氣功療法的內容：我體會“醫療氣功就是運用中醫經絡、氣血等學說作指導，通過四調（調身、調息、調身、調膳）作為治療方法，達到醫療養生、保健延年、預防疾病的效果，這就是醫療氣功。”

⑷ 氣功療法能不能治療慢性病，這是它能否存在的關鍵。人類發展史上有許多療法被發現應用，但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有些療法被新的療法所替代，唯獨氣功療法（古代稱其謂導引、吐納、按蹺等）在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沒有被淘汰，已經證明人類需要它，只是換了一個名稱而已。

   

遠方記者：

 

二、什麼原因或體會令致您之後如此推崇氣功？

   

張天戈：

回答起來也很簡單，一個是氣功療法的療效；一個是氣功療法花費少或不花錢；一個是操作簡單，也不需要什麼設備。

1、開始我不相信氣功療法能夠治療疾病。經過幾年的學習、自己練功、查閱醫書、科研資料、拜訪練氣功的老先生（1949年以前就練氣功養生並在70歲以上的老人），特別聽到看到在療養院用氣功療法治好了自己慢性病的療養員們自我介紹、查看病歷 ，最後，我相信了“氣功療法”對慢性病是有一定的治療效果的。這是一個經過幾年的認識轉變過程。

2、中醫氣功療法臨床證實有一定療效，實驗病種不斷擴大，治療病例數目不斷增加（借此機會贈送你們一份1959年一次全國氣功學術交流會上《氣功治療疾病種類、病例數目統計表》資料作參考）。

3、20世紀50—60年代以至80年代的氣功療法都不收費，到了90年代的北戴河氣功療養院對氣功療法開始收費，但每天只收兩角錢，最多收四角錢。它節省了大量的公費醫療費用。

4、氣功療法操作簡單，就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擺個姿勢，調整呼吸，人人可學可練。

5、符合當時一窮二白的國情。所以我國許多領導人、名人題詞支援醫療氣功事業如：

最早的是1955年12月19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李德全部長署名對唐山氣功療法小組的獎勵和獎狀：

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獎狀

 

查唐山氣功療法小組的治療經驗，對保障人民健康及發揚祖國醫學文化遺產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本部對你們經過集體研究所獲得的成果，決定除一次發給獎金人民幣三仟元外；並特授予獎勵，以示鼓勵。

    右獎

唐山氣功療法小組

部長  李德全

一九五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還有原國家內務部部長謝覺哉同志在1957年為氣功療法題詞：

“氣功療法，人人可行，不花錢，不費事，可以卻病，可以強身，可以全生，可以延年”。

謝覺哉  1957年

繼之又有許多高級領導人和知名科學家題詞推崇或提倡氣功療法如：

彭真市長題詞

外國對針灸、針麻、氣功等一部分比較容易掌握和應用的我國傳統醫藥的科學研究，已經走在我們的前面了。我們應該走在他們的前面。

彭  真

1983年3月7日

中共北京市委書記、市長題詞

思考亦是運動端坐即是堅持高年攝生此亦一道

為《武林》雜誌題詞

茅以升

一九八四年九月

原全國政協副主席

正確弘揚氣功，造福人類健康！

祝《當代氣功師詞典》出版

錢信忠  印章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

練氣功是一項無止境的鍛煉身體，煥發精神的好辦法，可以保持健康無病長壽。

祝太極內功重修出版

八五叟 呂炳奎  印章

原衛生部中醫管理局局長 題詞

氣功是祖國文化遺傳之一，它在醫學、體育、健身、長壽方面的應用，為公眾所認識。值得深入研究，為人類健康服務。

——錢信忠

發揚中華氣功，為民造福。

——呂炳奎

發揚祖國遺產，增強人民體質。

——薛暮橋

揭開氣功秘密，發展生命科學。

——貝時章

我們要研究人類如何認識包括自身在內的客觀世界，認識之後，還要研究如何改造包括人類自身在內的客觀世界。

——錢學森

 

功到自然成

        乙丑夏 楊成武  於峨眉

 

 中華文化幾千年，氣功醫術已古傳。今人悟理求真諦，實踐求知不盲然。

贈氣功醫師張天戈留念

李越之  印章

原上海某局局長、中共秦皇島市委書記處書記兼北戴河區委書記

 

 氣功是祖國文化遺傳之一，它在醫學、體育、健身、長壽方面的應用，為公眾所認識。值得深入研究，為人類健康服務。——錢信忠

還有許多例子，林伯渠、董必武、何香凝、王光美等親自到北戴河療養院視察瞭解氣功療法開診情況，在此不必再例舉了。為什麼要介紹這些人的題詞呢？簡而言之，一個是他們題詞的時候年紀都很大了，都是有一定傳統文化知識，他們都懂氣功養生或者已經採用了氣功養生法；一個是他們都支持醫療氣功工作的實驗研究與推廣。

拿一些名人說事，不敢“拉大旗作虎皮……”，這就是歷史。

6、氣功療法屬於非藥物療法。氣功是唯一的一種不用任何藥物、不用醫療器械，完全靠自己給自己治病的方法。幾乎不花任何費用，符合當時戰亂後的貧窮、落後、缺醫少藥的中國，是那個時代優選出來的最佳治療慢性病方法。

 

遠方記者：

 

三、根據您半世紀與氣功打交道，你的理解「氣」或「氣功」是怎麼一回事?

 

張天戈：

很簡單（這個問題在前面已經回答了），“氣功”就是一種自我鍛煉的古代導引術。一位高級幹部對我們說的一句話可以概括：“一杆槍拿在敵人手裏就會打人民，拿在人民手裏就打反動派。一個功法就是一杆槍，誰用為誰服務。你們的氣功療法可以搞下去，理論是以後研究的事。”

 

中國的“氣”學說，解釋起來確實很複雜。而中醫學的‘氣學說’又不複雜。而是看你站在那個角度去認識和研究“氣”的學說了。我認為醫療氣功的“氣”，就是中醫學說中的元氣、真氣、經絡之氣以及臟腑之氣等，翻譯成現代醫學語言就是人體裏的一種生理功能。由於練功程度不同、功法不同、指導理論的不同，所產生的感覺也不同，因此又演變出不同的內景感覺。這裏的“氣”與哲學的氣、文化的氣、自然之氣、生活之氣是有所區別的。

而“氣功”就是運用“三調”或“四調”達到，疏通經氣，舒筋活血，提高免疫功能而預防或治療疾病（在下一個提問中對氣功之“氣”有介紹）。

 

遠方記者：

 

四、為什麼氣功能達到醫療和保健養生效果？

 

張天戈：

1、上面的題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從方法上來說也很簡單，因為氣功療法是中醫學治療法，從中醫理論上也比較簡單，就是扶正祛邪。

2、從現代基礎理論研究說明白也不複雜，可以概述一下。

 

一、氣功醫療養生的機理研究

氣功治病機理的研究，早在五十年代，某些單位就開始運用現供科學工具進行不了少實驗觀察和分析研究，取得了一定成績。氣功作用從宏觀來講，能影響到機體的整體、系統、器官；從微觀來講，會影響到細胞、分子等。以下僅就多年來臨床觀察，結合有關科研單位對氣功實驗研究資料，作以簡略的探討。

（一）對神經系統的作用

練功的重要環節之一是大腦的意念活動，就是充分發揮意識在鍛煉中的主導作用。因此，練功時大腦皮層功能的調整是氣功治療作用的一個重要方面。腦電圖是大腦生理機能的反映，近年來不少研究者對練功入靜進行了觀察，發現練功時腦電圖出現許多特徵性改變。提示氣功入靜時的大腦皮層細胞，蒙受著良性的抑制過程，因此，入靜對高級神經活動機能具有修復和調整作用。 還有，在觀察練功時肌肉運動時值變中，同樣得到了證明。

通過腦電圖的觀察還發現，練功入靜，既不同於睡眠，又異於覺醒，為此不少人認為，入靜乃是一種特殊的大腦功能狀態。這表明了“入靜” 是一種氣功功能態具有重要的生理意義。此外不少研究者通過對前庭時值測定、觀察，表明氣功鍛煉能降低植物神經的興奮性；對皮膚電等項生理指標測定，證實練功對植物神經系統是強有力的調節作用；對練功者進行前庭時值測定，也表明氣功對植物神經統具有效益性作用。

綜上所述，各種測試、觀察的結果表明，練靜功不論對大腦皮層、皮層下中樞，還是對植物神經系統都表現出良好的恢復和調節作用。這大概就是氣功所以能治病保健的機理所在。

（二）對呼吸系統的作用

鍛煉呼吸是氣功操作中的“三大要素”內容之一。國內學者在對練功者進行呼吸頻率測試時觀察到，練氣功中比練功前的呼吸頻率明顯減少，這意味著練功中呼吸中樞的功能，可能處於較低水準，從而也可能反映了大腦皮層是處於抑制狀態。不少研究者通過對練功者的觀察，發現呼吸潮氣量有明顯增加，但由於呼吸頻率的減少，則每分鐘通氣量顯著下降，肺二氧化碳排出量減少，結果導致肺泡二氧化碳分壓升高、氧的分壓降低，血氧飽和度下降的一系列變化。通過血乳酸含量測定表明，上述並不是無氧代謝加強的結果，因此，練功者無缺氧憋氣之苦，而處於心平氣和的安然狀態，這可證明練功時與呼吸機能有關的神經中樞，是處於一定的抑制狀態。

大量測試證明，練功入靜時，體內耗氧量普遍下降，其下降程度與功法及練功者功夫深淺有關。一般松靜功氣體代謝下降明顯，而強壯功三圓式，氣體代謝下降程度則不明顯。此外，氣體代謝水準與姿式有關，練臥式時，其耗氧量相當於基礎代謝水準；練站式時，其耗氧量則較臥式明顯增加。臥式能量消耗最少，平均較功前可減少30%，坐式較功前減少13%，站式與功前無大變化。功中每分鐘產熱量，也呈現下降趨勢。常人睡眠中，耗氧量較醒覺降低10%，入靜後其耗氧量又低於熟睡狀態。從這一意義上講，練靜功的儲能作用要大於睡眠所起到的作用。呼吸機能由神經系統直接支配。呼吸機能與植物神經機能有密切關係。不少研究者發現，練功者當加強吸氣機轉時，則出現瞳孔擴大，腸鳴減弱等交感神經興奮的生理效應；當加強呼氣機轉時，則出現瞳孔縮小，腸鳴增強等副交感神經興奮的生理效應。表明人們可以通過特有的呼吸法的鍛煉，按人的主觀意願和臨床需要，去加強或抑制植物神經興奮活動強度，從而達到控制、調節植物神經功能，為某些疾病的治療，提供了自我調節性手段。這可能就是氣功治療植物神經機能紊亂的生理學機理之一。

（三）對消化系統的作用

氣功治療消化系統疾病，早在50年代就已取得顯效。大多數研究者都觀察到練功中的胃蠕動比練功前明顯繒加。胃的蠕動能使食物在排離胃前反復充分攪拌，與胃液充分混合使之易於進一步消化吸收 。胃的運動，通常要受植物神經的支配。練功通過特有的呼吸動，人為地改變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系統的興奮強度，因此，氣功是調理消化系統功能的有力手段。觀察者研究還發現，氣功特有的呼吸運動形式，直接加大膈肌活動幅度。從而加大了膈肌對胃腸的按摩作用，只要呼吸法和進度適當，這種按摩作用則可調整胃腸蠕動和腺體分泌功能。有研究者對練功病人的唾液分泌進行了觀察，發現練功開始階段唾液分泌增加。另外對肺結核病人的練功者唾液澱粉酶含量進行測定，觀察到這些病人經過氣功鍛煉後唾液澱粉酶含量增高，隨之則食欲提高，營養改善。

在臨床實驗研究中，一些消化性潰瘍病人經氣功鍛煉後 ，胃液總酸度和游離酸較練功前有增加的趨勢，部分病人的胃液蛋白酶含量在練後有明顯增加。

曾有學者通過實驗，觀察到練功時膽汁分泌增加。練功前每小時平均分泌2毫升，練功時平均分泌6毫升左右。上述各項測試表明，練氣功能促進消化液增加，這為氣功治療消化系統疾病提供了生理基礎。

（四）對循環系統的作用。

根據對心率、心臟每分鐘搏出量、肺動脈壓、血壓等實驗觀察，表明氣功對心血管的影響也是明顯而廣泛的。觀察者發現，練功入靜後，心率明顯減慢。練功有素者，可以人為地控制心率，使其增快或減慢，有的甚至可以誘發房顫。另一方面，氣功又是有糾正房顫，房性或室性早搏等心律失常的作用。

有研究者利用血溶積和皮膚溫度兩項指標測定來觀察氣功對血管運動的效應。結果表明練功中血管狀態有所改變，並與所練功種有關，如練內養功和松靜功者，半數以上病人的手部血管出現舒張狀態，少數人有血管收縮傾向，而練三圓式站樁功的病人都呈現顯著的血管收縮反應。觀察者同時測一位元練功後膚溫度有上升現象，特別是手、頭、面部各點上升明顯。

這兩項指標測定表明，氣功鍛煉對血管的縮張運動有明顯的生理效應，主要起調節作用。

氣功對血壓有良好的調節作用。練功有素的健康者，可人為地控制血壓升降。研究者觀察到血壓值可隨呼吸方法、誘導內容和意守部位不同而出現相應的變化。氣功以高血壓患者的降壓作用是肯定而穩定的，這一點，不論在高血壓或妊娠中毒症患者身上都已得到證實。

氣功對血液成分也有明顯的影響作用。不少觀察者發現，練功後嗜酸性粒細胞、紅細胞、血紅蛋白均有生理性增加，提示氣功對造血機能具有激發作用。另外，練功後血細胞的吞噬功能和某些菌種調理素的吞噬能力也都趨向增加，表明氣功對網狀內皮系統具有影響作用，有助於加強免疫系統功能。這對氣功治病、保健效應，提供了理論依據。

（五）對代謝與內分泌系統作用

通過許多實驗觀察，氣功對神經系統的作用是廣泛而肯定的，而內分泌系統又是直接或間接地在神經系統調節之下進行其生理活動的，因此，氣功就必然影響到人體代謝與內分泌系統，這在臨床上也得到證實。

不少單位通過實驗觀察，發現在練功狀態下，練功者的代謝率降低，更低於基礎代謝，最典型的可低37%。這說明在練功（靜功）狀態下，人體影響狀態下，人體各方面消耗減少，體內能量得到節存，從而提示氣功具有節能和儲能的作用。

血糖主要是指血液中葡萄糖的濃度，它的代謝受神經和內分泌腺所調節。有研究單位報導，練功時服了葡萄糖而血糖量不增加，說明氣功能提高血糖的調節機能。有作者認為可能是由於肝糖原合成加速和分解減少的結果。如此，則迷走——胰島素系統活動必將增加，而交感——腎上腺素系統與垂體——腎上腺皮質系統活動，則可能相應降低。

尿17——酮類固醇是腎上腺皮質激素及雄性腺激素的代謝產物。有專家對24小時尿17——酮類固醇處於低水準的支氣管哮喘患者進行練功前後觀察，提示氣功對腎上腺皮質具有一定的調節作用。同時觀察到，堅持練功終年的患者，當停功一日，則該日上午的尿17——酮類固醇的水準即明顯下降。這表明所練功對提高尿17——酮類固醇的作用是很明顯的。其機理，可能與氣功具有調節下丘腦——垂體——腎上腺反應系統的作用有關。

（六）對“氣”實質的的研究

現代對氣的研究，國內外發表了許多實驗報告和論文，這些文章對氣實質的認識，歸納起來大可分為物質、能量、資訊三種觀點。

1、氣——物質學說

有人認為，生命的基本物質應包括蛋白質、糖、脂防以及其他一些必需元素和維生素之類，因此氣與以上物質有關。也有人將神經介質、體液、多肽類、激素以及細包內cAMP、cGMP等看成是物質之氣的基礎。日本有學者指出，氣也許是酶系統。國內也有人以紅細胞膜的ATP酶活性檢查作為探討氣的客觀指標。劉亞光氏認為，氣的物質基礎是DNA、激素，神經介質以ATP等高能化合物。也有人提出，生命活動的物質基礎是核酸（DNA、RNA），DNA與生命活動的基本特徵——遺傳與新陳代謝息息相關，是構成整體機能的最基本因素。因此，認為中醫氣化基礎可能是核酸代謝。

上海林功錚氏認為，元氣的本質在細胞生命。早在五十年代初，也有人指出中醫所說的氣，是指體內各臟器細胞分子之活動率。北京中醫研究所生化室的實驗報告指出，細胞表面電荷可能是氣的物質之一。

有些學者認為氣可能是免疫力形成的的物質基礎。有報導益氣藥可使免疫球蛋白含量增加。有人認為某些氣可能與免疫活性細胞，巨噬細胞、粒細胞、漿細胞、單核細胞，淋巴細胞等有關。

目前，趨向於氣——蛋白質、核酸這一論點的人較多，用氣——蛋白質、核理論來解釋中醫氣學理論的某些觀點，說明許多生命現象常常可以得到比較滿意的結果。

2、氣——能量學說

這方面的報告較多。加拿大有學者運用基裏安照相術的特殊檢查說明了內氣是生命的場，它在一個有生命的機體內起到力量或能量作用。德國學者指出經絡的“場力學說”，認為中醫的氣就是能。日本有的學者認為氣即“熱能”。國內宋知行氏認為氣的表現，其來源則是藏於營養物質中的化學能，他指出中醫所謂的氣分鬱滯，可能是一種能量的利用障礙，而行氣藥的化學物在組織中可能以兀——電子來吸收一些能量，從而消除能量的障礙，恢復組織的活性。也有人指出，氣的功能主要是推動、溫煦、防禦、固攝、氣化等作用。其中推動作用是以功能；溫煦作用主要是以熱能；固攝、氣化作用主要是以化學能、滲透能、電能等能量形式表現出來，這些能量的釋放、轉移與利用，直接形成了臟腑組織的功能活動。

國內知名的人體科學研究專家馮理達教授根據一些科研成果，提出新的理論觀點，認為氣實質是能量，是人體能源。氣功鍛煉目的是調動自身的人體能源，包括體能、智慧、物理學上已知的能，如電、熱、磁、聲、光、紅外等；也可能還有更多地包括目前物理上未知的能。

3、氣——信息學說

從資訊角度探討氣的本質，是近年興起的研究課題，有些學者認為，廣義針灸的各種理化刺激向經絡輸入的本質是氣，也就是資訊，氣血運行就是資訊傳遞。有些藥物不直接起生化或殺菌作用，而是起攜帶資訊作用。內蒙唐不正氐認為，氣的概念，在中醫理論中，體現了傳遞、交換、貯存的運動形式，它與資訊過程有著共同的特徵。氣的運動形式也就是系統回饋聯繫中資訊的轉輸和處理過程。近年來對氣功的深入研究，使氣——資訊這一學說更有說服力。某些練功有素的氣功師“內氣外放”，通過儀器分別接到到了微粒流資訊，紅外電磁波資訊、靜電資訊、磁資訊等，有些單位還製造了資訊類比儀，用來治病。這都說明了資訊並不是玄虛的東西，而是客觀存在某些物質運動的形式。

物質（指物質實體）、能量、資訊是物質存在的三種不同形式。三者之間關係緊密相關，物質與能量可以相互轉化，資訊則必須寄託在物質與能量上，不能獨立地存在。因此，氣的物質存性是客觀存在，不庸置疑的。

“氣”是物質的，但又不同於一般理解的物質。隨著人體本身秘密逐步揭開，已經使我們認識到，人的生命機能即人體生命這項物質的機能包知著兩個方面：能量和資訊。兩者之間以非常複雜的方式發生聯繫。氣的物質性，就是表現在氣功物理機制研究中已充分見到。

    當然，目前的研究還是初步的，探索性的，尤其一些實驗結果尚是單家獨戶提出的，重複性與可靠性還存在一定問題。如何去粗取精、由表及裏地揭開氣功這一人體科學的全部奧秘，還有待廣大氣功愛好者和科研人員進一步努力探究。

   

遠方記者：

 

五、是否什麼門派的氣功都可以達到這樣效果？

 

張天戈：

經過臨床驗證的都可以應用，但要通過正規醫療和科研單位驗證過的。因為有的功法不適合醫療、養生應用。還有的功法對身體有害無益，例如硬氣功的“紮槍刺喉”、“掌劈碎石”、“腹上開石”、“汽車過身”……等，是表演項目，不適合中老年養生保健練習。

 

遠方記者：

 

六、除醫療養生外，氣功又帶來什麼其他的益處嗎？在你來說？

 

張天戈：

除養生外氣功在其他方面也會有很多益處，這是氣功的新發展（給您一篇：“氣功百家爭——從‘貓眼洞看氣功’”可以瞭解我對此題的認識）。除了醫療、養生、保健、延年應用氣功之外，其他一些領域也可以應用或正在應用中。比如：

1、體育方面：主要在競技方面的應用。

2、武術方面：基本功訓練、加大爆發力和競技等。

3、軍事方面：基本功、抗打、抗寒等應用。

4、音樂歌唱方面：朗誦技巧、合唱技巧、丹田氣的運用以及演奏二胡與氣功結合的運用等。

5、舞蹈藝術方面:氣功的“靜中動”與“動中靜”氣與舞高境界等。

6、書寫繪畫方面:丹田氣運用靈感與創作等。

7、中醫氣的研究方面:探索“氣”的認識、來源、表現形勢以及未來應用等。

8、人體科學研究方面:對此知之不多，希望有志者今後繼續探索，在此不便介紹。

9、其他方面：還有一些個人認識，可以參考：“氣功百家爭——從‘貓眼洞看氣功’”。

 

遠方記者：

 

七、有沒有為您的人生帶來什麼啟發或意義？

 

張天戈：

有。而且很多，有的還很深刻。

1、愛上了中醫事業。我從小學、中學受魯迅先生文章影響較深不大相信中醫，參軍後在軍醫學校所受的教育中沒有中醫藥內容，只有一點針灸課程。只有到了北戴河氣功療養院之後才慢慢的學習了中醫知識，並開始認識中醫氣功療法，它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一。而針灸、氣功又是中醫文化中的瑰寶，可以與人類共存。任何人也無法否認或詆毀的，由此，我熱愛上了中國中醫事業，特別是針灸、氣功養生事業。為此，獻出了自己的一生。

2、創建了醫學氣功學科。從1956年開始實驗、推廣氣功療法，經過風風雨雨的30年發展，到了1988年8月《中國醫學百科全書·氣功卷》由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標誌著中醫氣功學的建立成功。這是極為珍貴的一段歷史事實，我也是《中國醫學百科全書·氣功卷》編委之一，親歷了並參與了這段歷史。

3、性格的改變。我的兒童和少年時代性格內向、羞澀，言語不多；青年時代有些改變，喜歡交友，喜歡表現自己，發展到喜歡舞臺，演話劇、學朗誦……，開始輕浮、不踏實、浮躁、有時話不投機還動手……。遇到了一個機會，被分配到河北省北戴河療養院搞了氣功療法工作，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通過練習氣功的各種方法，不知不覺中逐漸地改變了我的性格。

4、每天練功，自己受益了。我的青年時代睡眠很少，每天只有3-5個小時睡眠，而且天天、月月、年年如此。我們療養院的一位書記觀察研究過我的睡眠問題，最後這位書記不止一次的告誡我說：“由於睡眠少於正常人，肯定活不過40歲，要少讀書增加睡眠……”，書記認為我的精力提前付出了。到了60歲，我的睡眠最多每天也只有5--6個小時。現在74歲了，睡眠正常了，每天可以睡6-7個小時了。

多年後發現，這與遺傳和練氣功有關。我的爺爺信佛，夜裏要起來多次磕頭、念經、吃素食，天天如此，睡眠很少，父母睡眠也比常人少而且愛做夢。對於我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練氣功的作用。因為青年時代開始學氣功、體驗氣功，學習比較認真，每天練功4—6個小時，我體會優良的入靜狀態可以代替睡眠。

5、世界各國學習中醫氣功的增多。因為做了中醫氣功醫療工作一輩子，有機會多次出國傳播中醫氣功養生文化，弘揚了祖國傳統優秀文化的新時代氣功文化。

6、由於學習傳統的中醫氣功並親自鍛煉和實踐，從一個糊塗的人（混人）而變成一個對人生、事業、愛情、金錢、哲學、生命等已有了一點新悟的人。

 

遠方記者：：

 

八、氣功進入靜態 (指高功的靜態) 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張天戈：

我習慣把練功入靜分三個層次。不同的層次有不同的感覺（或稱境界）

入靜的初期有個過渡階段，因人的類型不同過渡時間長短相差很大。之後是初級入靜：中級入靜和高級入靜。

【增加提問：所謂特殊境界是怎麼回事？】

練功入靜層次與功像是氣功醫療臨床常用的簡單指標。

入靜，是在意念集中鍛煉的基礎上出現的一種特有的氣功練功狀態，也稱功能態。特別是在靜功類功法鍛煉中，一般都要求達到入靜。

“入靜”這一名詞已在醫療氣功學術界通用。它原是道家術語，《資治通鑒·唐僖宗光啟三年》胡三省注：“道家所謂入靜，即禪家入定（指入於禪定）而稍異。入靜者，靜處一室，屏去左右，澄神靜慮，無私無營，冀以接天神。”儒家入靜則指靜坐，如《大學》理由：“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這裏說的是儒家對入靜的要求和應用。其他如醫、武、釋、俗家，對入靜各有自己的要求，這是因為他們修煉的目的有所不同。

而當代人，對入靜的認識，大多數人認為入靜是指練功雜念相對減少，對內外刺激因數反應減弱，思維活動單一化而言。有些人則是從入靜狀態的機制上來認識，認為入靜是通過練功達到的清醒而低思維、低反應性的特殊狀態。其實質大概是在腦幹網狀結構上行激發系統的興奮佔優勢的情況下，大腦皮層逐步加深的抑制過程。

 “入”是進入，“靜”是安靜。功中入靜就是把散亂的思維活動，通過特定的手段如姿勢調整、呼吸變換、默念字句、意守丹田、目觀鼻准等，使機體放鬆，雜亂的思維活動相對減少，最終達到入靜，使人體內產生一種特殊的生理效應而達到醫療保健、延年益壽、陶冶情操和涵養道德的目的。這點已為古今練功家所證實。

在臨床應用中發現，由於選擇功法的不同和修煉時間的長短不同，入靜的快慢、深淺，也就是入靜的層次也不盡相同。雖然這種入靜指的是精神活動的寄託所在以及守住與否，目前沒有統一指標，但從古今練功家的經驗和臨床實踐來看，氣功入靜的深淺、層次與功效有密切關係。入靜快見效快，入靜深療效高，不入靜則療效差，或無效，雜念多則容易出現副作用甚或導致“走火入魔”的偏差等。

一般來說，入靜是在掌握練功的品質比較好的情況下出現的，是通過練功實踐得來的。它是在有意識的鍛煉中，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形成的。由於每個練功者的情況不同，選擇的功法有所不同，修練時間長短不同，入靜的快慢、深淺的程度也不盡相同，這就提示一個入靜層次的問題。

怎樣才算入靜，層次如何劃分，各家認識不一，有二層、三層、五層等分級法。醫療氣功的入靜分層法，我認為以三級分層法較為適宜，易於掌握和應用。下面簡要介紹三級“入靜分層和思維與功象”列表：

入靜層次      

 

初級入靜的思維與功象   

過渡：能初步切斷雜念。時有雜念襲來，心律不齊，有眨眼動作，呼吸有時急促意守較難。

1．能基本控制意念，可勉強守住丹田，有默念活動，但不散亂，功時不長，偶有心律不齊，呼吸比較平穩。

2．不默念也能安靜，思維不亂而輕鬆，功時稍長。

3．意守達到似有似無，綿綿若存，思維尚存，但茫漠不分輪廓，功時較長，呼吸平穩。    

中級入靜的思維與功象

1．思維近似終止，練功者的身、息、心似乎不存在於空間，心律整齊、緩慢。

2．功中先後出現各種練功反應，如所謂“八觸”，“十六景”等。

3．各種感覺“八觸”先後消失，只有輕微思維存在，完全入靜。基礎代謝趨於降低。達到“恬淡虛無，真氣從之”境地。      

 

高級入靜的思維與功象

1．在完全入靜中，部分修練者又可出現異常反應，如少眠，思維敏捷，清晰，並能控制思維活動，控制自身臟器功能等。如腸胃功能增強或減弱，使血降低或升高，心跳次數減慢等。

2．特異現象如返觀內景隧道，所謂“五通”。

3．更高級入靜，五通亦無，達到“明鏡高懸”，即鳥來影顯，鳥飛影空，鏡面上不留任何痕跡。“無私無營”，甚或全身透明光照之感。基礎代謝明顯降低，心律，呼吸次數明顯減少，達到“胎息”，“真人之息”。可連續靜坐幾個小時或更長時間。      

 

再次說明：

從練功實踐來看，高層次入靜是從初、中級逐漸發展而來的，三級層次都應視為入靜，其效應也都具有醫療保健等作用。

入靜鍛煉中有幾個問題需要再次說明：

 

1、正確理解入靜

入靜，是在氣功鍛煉過程中，在思想安靜、意念集中鍛煉的基礎上，出現的一種意識清醒，而又與外界中斷聯絡的高度安靜、輕鬆、舒適的特殊狀態。這種氣功功能態即不同於一般的清醒狀態，也不同於入睡。它不可能是所謂萬念俱熄，寂然無物。因為它還需要保持著一絲練功的意念。對練功者來說，如果在功中一點點練功的意念都沒有了，就會象船失去了舵，以至在恍惚的情況下出現偏差，這是需要注意的。

2、入靜的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

對入靜能產生影響的因素很多，大致可分為客觀因素和主觀因素兩大類。這些因素對練功入靜均能起到有利或不利的影響，因此，在練功時要注意利用有利影響，避免和排除不利影響。

有利因素方面：

①幽靜的環境，柔和的光線。

②溫度適宜和空氣新鮮。

③情緒安定，心平氣和，精神恬愉。

④有信心，有恒心，有誠心，是練功入靜的思想基礎。注意發揮個人的主觀能動性，克制雜念。

⑤正確掌握練功要領並有耐心，是練功入靜的必備條件。要耐下心來，遵照循序漸近的要領進行鍛煉，才可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利因素方面：①惡劣的環境；。②不好的心緒；③疾病干擾和痛苦折磨。④練功者的性格特徵和思想修養，對練功入靜也具有一定影響。

3、入靜快與入靜慢

由於練功者的年齡、閱歷、文化、修養、性格、功法的不同，練功入靜會有快有慢。練功者每次練功有的幾分鐘、十幾分鐘甚或幾十分鐘才能入靜，有的則在幾十秒鐘甚或幾秒鐘就可以達到入靜。所以，對入靜的快慢千萬不可急於求成，更不能與別人相比較。人雖然都叫人，但每個人就像臉譜一樣，一人一個臉譜（相片），人的生理結構也如此，各有不同之處（包括遺傳）。自己就練自己的功夫，體驗和感覺也是自己的，書上寫得是經驗或前人的經驗總結，老師教的是他的體驗或經驗，是否符合你？要斟酌參考，特別提醒初學者注意。我認為不要求每個功時都能入靜，只要有幾分鐘入靜就可以了。之後入靜時間會慢慢延長、加深。

 

遠方記者：

 

九、為什麼沒練氣功的人察覺不到也體會不到？

 

張天戈：

1、因為他還沒有認識到或體會到入靜的狀態（感覺）是怎麼回事。

2、沒有學會入靜，不能入靜

3、環境干擾

4、個別人感覺遲鈍

5、疾病原因

 

遠方記者：

 

十、為什麼氣功在中國不能好好的宏揚起來，正式納入醫療系統或研究學科？

 

張天戈：

這種提問法不全對。因為在1956年已經開始在醫療單位臨床實驗氣功療法，而且普及到全國醫療單位。《中國醫學百科全書·氣功卷》出版已經標誌納入醫療系統，而且國家有關政府部門正在請一些專家“論證醫療氣功管理的有關文件”。遺憾的是恰在此時（1999年）出現邪教鬧事，氣功受到株連而被打入冷宮。只有上海氣功研究所在堅持氣功醫療的科研工作，而且氣功科研成果不斷，已經成為中國醫療氣功唯一的一面旗幟。

後來總結，醫療氣功發展受到阻力的原因很複雜，有以下幾個因素：

1、錯用了‘氣功’名稱，從50年代就為‘氣功’名稱爭論不休……；

2、50年代的‘醫療氣功’療效被80年代後的‘氣功’利用並擴大了；

3、各種氣功組織過多、過亂，“氣功大師”滿天飛；

4、80年代中國宗教活動開始活躍，邪教利用了氣功（最重要因素）；

5、國家管理滯後（沒有對此行業的管理經驗）；

6、一些人利用氣功賺錢壞了氣功名譽；還有的把氣功當作‘遊戲’誤導了氣功發展。

 

遠方記者：

 

十一、60年代、90年代氣功被批判和遏止的原因是否相同？

 

張天戈：

不完全相同，有各自的背景。

第一次：因為受到周潛川、劉貴珍等案件影響。

第二次：因為受到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的破壞。

第三次：這次是受到邪教影響（或者說‘牽連’）。所以說歷史背景不同，各有其因果。

 

遠方記者：

 

十二、中國人與外國人對氣功的態度、觀感有否不同？

 

張天戈：

對待氣功鍛煉方法的態度、觀感有所不同。國內、國外大致都是一樣的。由於文化、地域、民族、信仰的差異，對氣功的認知、理解，當然有所不同。據我所知：

1、國內的：⑴ 認為氣功療法就是治病的（多數）；⑵ 認為氣功就是保健養生的；⑶ 認為氣功就是道家的長壽成仙術；⑷ 認為氣功就是佛家的打坐；⑸ 認為氣功就是一種新的宗教；⑹ 認為氣功可以誘發特異功能的唯一方法；⑺ 氣功是一種體育鍛煉方法；⑻ 氣功是一種身心遊戲；⑻ 氣功是一種開發智慧的方法；⑼ 氣功就是一種武術基本功。

2、國外的：各國家文化背景不同，認識上也有不同。但與中國情況基本一致，這與中國的“氣功大師”們宣傳有密切關係。所不同的是一些國外研究組織把氣功當作一種宗教對待的比較多，而多數外國人認為氣功就是中國的傳統體育（舞蹈）養生法。

上世紀80—90年代，有許多氣功愛好者來到北戴河氣功療養院參加醫療氣功學習班。其中，也有瑜伽修煉者，多數是青年人和中年人。這段時間，臺灣氣功愛好者也來幾批氣功愛好者到北戴河醫學氣功基地參加醫療氣功學習班，但老年人為多。德國、法國、日本、美國等國家媒體也曾採訪過。但通過他們的提問，發現他們中的一些人對中國的氣功瞭解並不多，而對醫療氣功、保健養生氣功瞭解更是微乎其微，甚至有了偏見甚至誤解。

出現如此現象可能有三個原因：

第一個，是氣功師本身的文化素養就不高，用江湖術一套出國宣傳了他認為的所謂氣功；

第二個，是中國媒體的一部分工作者不懂傳統文化中的中醫吐納、導引養生文化基本知識，錯誤的把醫療、養生氣功當作武術、雜技或江湖術宣傳了；

第三個，是有一些人錯誤的認為氣功就是一種宗教；

第四，還有的媒體把氣功和特異功能連在一起宣傳了。

因此，這幾年瞭解到港臺地區和其他國家的華人群體，許多同胞保持著傳統的中華文化素養，學習氣功保健養生方法和理論時，他們反而比大陸群體理解快，悟性高，這與他們保持了一些傳統文化素質有關。

 

遠方記者：

 

十三、對氣功之路未來的看法？應走怎樣的路讓它好好發展下去？

 

張天戈：

回答很簡單：只要國家支持，醫學氣功會有發展。目前狀況人所共知，難以解決。因為邪教影響，很多人不敢練氣功了，特別是一些領導幹部不敢過問氣功之事。這是最關鍵的，也是‘要了氣功命’的根源。談“氣”色變了。不過也可以談點個人看法給你們參考：

1、首先學習認識中醫氣功醫療養生知識和技能（因為現在青年傳統文化知識幾乎是零；

2、社會在發展，人類文明不斷提高，需要行之有效的治療未病的方法，氣功會有發展；

3、去粗取精，取其精華，推陳出新，揚長避短，造福全人類；

4、加強管理，制定法規，科學發展；

5、加強科研人才培育，支持醫療氣功科研；

6、國外有志于氣功研究者並有一定經濟條件的，可以從事中國氣功醫療、養生、延年益壽研究，可以擴大研究範圍如：戒毒、改造罪犯、愛滋病毒等的科學研究。

7、普及氣功分三個檔次：

⑴ 中國普及版：老百姓可以應用的部分。

⑵ 醫療單位內的應用部分。

⑶ 社會保健長壽應用部分。

⑷ 此外，也可以在有條件的研究機構，研究氣功開發智慧或潛能等應用課題。

⑸ 氣功療法的機理繼續研究。

⑹ 氣功醫療養生對國際的影響。

⑺ 太極拳與氣功的結合及綜合治療進行研究（北戴河的經驗，李經梧的太極拳與氣功是珠聯璧合，是提高療效的關鍵，過去幾十年是個秘密。為了推廣氣功療法對李經梧太極拳養生效果沒有專題報導過）。

⑻ 需要建立多個氣功醫療醫院和研究機構，進行醫療實踐觀察以及機理研究。

⑼ 目前可以開展氣功的飲膳研究推廣。在物質豐富、社會安定、文化素質提高情況下，可以深入開展藥膳與氣功的研究。

⑽ 未來的氣功醫療養生的發展，不會以某些人的意志為轉移，要因勢利導，科學的走在需要的前面。

我們的座談交流到此結束。一家之言，我的功夫難以再進展，學識又淺薄，而且患了老年癡呆症，難免走火入魔說錯話，僅供參考。歡迎經常聯繫，有機會再來北戴河旅遊觀光、交流氣功學術問題，但願老朽為宣揚中華傳統文化再進一點微薄之力。謝謝遠道朋友採訪醫學氣功發展問題！